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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習俗上第一年是不能與祖先一同祭祀的,
所以在一個月前媽媽便不斷提醒大家過年前一周要去看父親。

開著車緩緩駛進山路,回想起去年與前年過年的情景,
前年在哥哥家,全家三代十多人擠在不大的屋子裡,
過了一個難忘的年。

當時父親還勉強能離開醫院,我們試圖讓他感受到全家在一起的歡聚,
偶爾他還能與大家聊上幾句,但大多時候,他只能虛弱地躺在房內,
記得有一回在床側陪伴時,他問起我今年計畫要去哪個國家,
其實他已經記不得許多事了,所以當他提起時,小小地意外著,
原來在他漸漸退化的腦袋裡,不退的是對孩子家人的記憶。

去年他已無法離開床榻,那個年假裡,每天都會過去看他,
因為胃口愈來愈差,脾氣有時也會像小孩般,我常常會握著他的手,
希望讓他覺得不孤單,自己也彷彿變成大人般地希望穩定溫暖他的心。

父親退休後,與家裡的關係其實並不好,
脾氣與個性造成的不合諧,惡性循環地愈漸困擾著大家,
其實知道他是愛家人的,只是他的方式讓大家辛苦。

今年,隔著一堵小門板,我們在心中默默地對他說說話,
神奇的是,每次對話完的擲茭,總是煞有其事的像極父親會有的反應,
也因此媽媽總喜歡叫父親保祐哪個孩子事業順利 哪個孫子要考試通過,
其實我也好想跟父親說好多願望,但總覺得他已經放下一切了,
所以,只希望現在的他,快樂就好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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